第二章 【神羽】
——赛普灵顿军事学院 清晨 距开学已过了五天
“呼……”
寝室里，小希躲在被子里伸展四肢，
“好累啊……”
即使阳光穿过窗户照到了这位千载难逢的美丽少女脸上，她也丝毫没有任何起床的欲望。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现在能叫醒我的东西……没有……”
这么想着，小希拉上被子准备继续睡。
“除非世界末日否则谁也别想让我起来……呼呼zzzzzzzzz……”
——flag立完不到3秒……
“欧若拉！昨天不是叫你把食堂打扫干净的吗！”
“哇！”（秒醒）
金教官的一声怒喝瞬间把睡在二层床小希吓得滚了下来。
“好疼……诶？！教官，这里是女生宿舍诶？！您这样光明正大的进来真的好么？话说我还没换衣服诶？！？！？！”
“别以为非战储的小姑娘就可以无视规矩！在我这里不分男女，你既然进了这个学校就给我服从命令！食堂的事我以后找你，把衣服穿好，给我到训练场集合！”
“今天是周末诶……”（小声）
虽然小希是那种无视规则只听从心声的人，但是想到军队如果没有纪律的话那么士兵就会做出违反道德的事情，就暂时忍住没反抗。
话说之所以她会被罚打扫食堂，其实是被诬陷打坏了教官珍藏的瓷器。这种飞来横锅她当然是不背的！可是这锅甩得太过突然，一下子把一无所知的小希砸懵了，居然忘记了抗议，傻乎乎地连连“对不起”，真的被当成罪魁祸首了！
所以冷静下来以后小希果断决定，“这锅本小姐不背！”，然后把打扫到一半的食堂扔在一边，二话不说回宿舍往被窝里一钻倒头就睡。
“切……年纪轻轻的……长出来一对稀奇古怪的翅膀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天使……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一边嘟囔着，金教官耸着肩往楼下走去，
“又不是我想长出来的……这个……”
小希低头看了眼腰间延伸出的，若隐若现，此刻没有实体的光子羽翼。
“天使吗……传说中神的使者，神灵的代理人，由神创造，拥有仅次于神灵的力量……”
小希想起了开学那一天，她仅靠羽翼显现时的圣光就挡住了超位魔术——【神殿】的最强炮击。
“在父亲收集的书里，还提到了天使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对任何力量的超强抗性。接近神灵种的神性能让他们几乎无视凡间的任何魔术和魔法……”
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了的东西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也可以理解亚雷看到后会吓得急忙道歉溜走了。
不过这算什么情况……天使附身在自己身上？
这种事情即使是博览群书的父亲恐怕也闻所未闻。
如果要召唤神灵种或略逊于神灵种的天使，那需要的灵力完全不是生物可以承受的，因为神灵种及其眷属几乎无视生物所谓的生死，单纯是存在的概念或者说没有实体的灵魂，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自从诸神之黄昏过后，凡间就再也不存在【真神】了。即使是拥有强大神性的半神种和战神后裔魁族，也因为不具备【神格】而无法被定义为【真神】。
不具备【神格】的生命，无论再强大、灵力储量多么地丰厚，也无法颠覆生命的极限——换之而言，献上性命也不可能让处在【神域】的神灵降临。
但是先前的见闻唯有用“奇迹”一词来形容。凡人眼中的“极限”，被轻而易举地化解成泡影。这实在无法用凡人的思维来解释。
如果要理解“奇迹”，就必须用“非凡”的眼光来看待，也就是——
“就暂时认同自己身上的‘奇迹’吧！”
——训练场
“欧若拉！”
“来了来了……”
金教官催赶着已经在奔跑的小希。
“呼~呼~，教官，为什么周日我们还要来训练场呢？”
长舒一口气，小希发现了身边站地整整齐齐的一排学生，有战储院的，有非战储院的。
“测试【天赋】。”
【天赋】，字面意思上天赋予的能力。在这个世界，因为神灵离开时遗留下的大量权能，导致大部分种族的后代出生时，一些幸运儿会得到异于常人的能力。当然这不是说比常人强壮或迅捷什么的，也没有任何魔法的成分，只是单纯的行为倾向。比如，【骑乘】就是会比常人更擅长骑术，驾驭坐骑或载具的能力更强。【剑技】对战士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天赋】，可以很快地学会剑术并专精。
对魔术师来说，【魔导师】是最好的【天赋】，因为拥有该【天赋】的魔术师对魔术的学习能力极佳，而且在传授魔术方面也是宗师级别的水平。【魔导宗师】亚雷就是该【天赋】的拥有者。
虽然小希知道自己在魔术上的才能小于等于零，但如果能有类似【剑技】、【隐秘】之类的稀有【天赋】的话，那她也不憾此生了。想象着拥有超凡剑术、身法敏捷、来去无踪的自己，再配上黑色刺客服和口罩，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逼人的利剑——
“我就是最强Assassin，安玖希是也！”
帅呆了！
呃不过天使之翼和刺客好像不太配……
于是小希就已经开始怨恨这对翅膀了，明明几分钟前还在拍着胸脯说肯定的来着……
“我们先来测【骑乘】。陈信瑞，你先上。”
“好嘞！”
黑胖应声走上前，接过教官递过的缰绳，毫不费劲地骑上了毛发乌亮的黑马。
“哦！不错，一上来就这么顺利！之前肯定练过吧！”
“那是！在家的时候老爹隔三差五就叫我陪他练习骑马。”
“那家伙自己改不了习惯就算了，怎么还逼着自己儿子一起的（笑）。你知道我跟你爸是同级毕业的同学不，他上学那会儿也是整天蹲在马厩里和马卿卿我我的，搞得我们还以为他想和马结婚呢！”
“哈哈哈！（拍大腿）不是吧！老爹原来是个马控？！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一对师徒如演小品一般地谈笑风生，下面的一排学生显得格外尴尬……
“咳咳……教官，能注意一下场合吗，叙旧的话请到南门的接待室里去。”
“啊啊！不好意思，上头了，咳咳（尴尬地干咳）。总之，这样顶多判定你会马术，不能证明具备【骑乘】，所以……把那个放出来。”
金面朝训练场旁的仓库大喊了一声。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黑不拉几的什么玩意儿……”
教辅员牵着一匹奇形怪状的动物走了出来。
它有着马的身形，漆黑的毛色，但是披着龙种的鳞片，头也完全不像马，长着两只弯曲的角和锋利的尖牙。
“大家不用害怕，这是双角马——虽然长得和双角马有点不同，估计是双角马的亲戚之类的——总之，这玩意在这里没有威胁，我们已经驯养了它几十年了，一直都用作测试【骑乘】的等级。”
话是这么说，“那玩意儿”过于吓人的丑陋样貌还是吓到了一堆学生。
“好，陈信瑞，你就试着骑一下那家伙——那家伙脾气很暴，一般人基本骑不上，但是有【骑乘】的人可以稍微地在上面坐一会儿，【骑乘】等级越高的可以操纵的空间越大。最厉害的是你老爸，他那个时候骑着这家伙绕着操场跑了一圈，已经是最罕见的【骑乘A】了——你的话就稍微走几步，基本上可以评作【骑乘B】了。”
估计是把子代的【天赋】定义为稍逊与父代的了，金在嘱咐的时候干脆认定信瑞只有B的【骑乘】了。
这可激起信瑞的好胜心了！
“走几步？我不信了，我要拽着这家伙绕学院飞一圈！”
于是想都没想，信瑞跳下黑马，三步并作两步，“噌噌”两下跨上了“那玩意儿”的背。
“————————！”
是激烈的嘶吼。
“双角马”暴躁地甩动后背，想把信瑞颠下去。
“啪！”结果信瑞当场给了一拳，
“老实点！给我跑！”
这样命令着，“双角马”依旧没有服从摇头晃脑着抗拒。
“喂……那啥，要不你先下来吧，估计这家伙现在状态不好，不是你【骑乘】等级不高……喂……喂！”
金试图用缓和的语气劝信瑞下马，就在这时……
“废马！给我跑！”“——————！”
“双角马”背着信瑞冲了出去！
“闪开！”
眼看“双角马”即将撞上慌乱的人群，小希情急之下大喊一声，顺手推开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然而谁也不清楚为什么，所有站成一排的学生整齐划一地朝左右躲闪，没有发生任何碰撞和踩踏事故，成功在“双角马”撞过来之前空出里一个空隙，无人受伤。
金现在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惊动了脾气暴躁的“双角马”，险些让学生受伤，还有一个学生被“双角马”带着冲了出去，随时可能摔下来重伤甚至死亡。如果真是那样，自己不光是要被起诉、解雇，自己又要如何去面对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呢？
“快、快、快去叫主任过来，这里出大事了！”
金声音颤抖着命令教辅员，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如何解决面前的麻烦……
然而上一个麻烦还没完，这边又出了新问题……
“你们看！那东西伸出翅膀来了！”
“诶！真的有！它飞起来了！！！”
——信瑞视角
哇哇哇哇哇哇哇！！！！！！！！！！
刺激！！！！！！
爽！！！！！！！
我天杀的真的在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爹弱爆了！！！！！！！！！！！！！
绕操场跑？！
我绕学院飞！！！！！！！！
爽！！！！！！！！！！！！！！！！！
——地上视角
众人当然不知道信瑞大声吼叫的原因是兴奋和激动。
所有人都为这过于刺激的行为心悸不已。
“还好不是我骑上去……”
“这摔下来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那黑鬼真倒霉，被教官坑。”
“对了，听说现在有那种用火熏就能上天的东西，叫什么……‘热气球’的……”
“那个我也听说过，不过肯定比这个安全多了。”
“你们坐过热气球没有啊？”
“还没啊，要不下个周末我们出去坐一次。”
“好主意啊……这教官也真是神经病，周末还要做什么测试，出了事活该。”
一只手突然拨开了谈笑风生的学生们，
“你们……在干嘛？！”（声音颤抖）
小希战栗着，声音都沙哑地颤抖，为什么这种时候他们还在聊天？
“你们……不担心他吗？”
“担心？关我们什么事，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
“你们看你们看！那胖子要摔下来了！”
“我看看——要摔了！真的要摔了！”
“我赌5卢比！那胖子还有5秒摔下来！”
“我也来我也来！我也是5秒！”
——这……
“喂，你们在幸灾乐祸吗？”
没人在意小希的话
——搞什么……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加注加注！”
没人在意她微小的抗议……
——这些是人吗……
“你们……够了……”
——“够了！！！！！！！！！！！！”
“啪！”“啊！”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最早起哄的人脸上，印下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啪！”“啪！”“啪！”
没有反应的时间，又是三下耳光……
“干嘛！”“泼妇！”
他们在抗议。
“哦~~~~自己被打知道疼，我还以为你们没感觉呢。”（冷脸）
“怎么可能没感觉！这是肉做的不是铁皮！”
“那为什么你们的心是铁做的？”
抗议声戛然而止。
没人敢再吵闹，一切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这位拥有罕见银发的少女身上。
“给我去找鼓、大股麻绳、木材和火柴！”
“遵、遵命！”
耳光被打得最响亮的那个学生一下子老实过了头，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朝仓库跑去。
“你，去找医护人员，五分钟之内给我带到这，迟到一秒一个耳光。”
“凭什么——啊！”（捂脸）
一个耳光已经打了上来，
“这是命令。”（严肃）
“遵命女士！”
又多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新兵蛋子，服服帖帖地执行起了命令。
“你，去找魔术师，随便找一个，会魔术的就行。”
“是、是！长官！”（响亮）
这边干脆爽快地叫了声长官，也走了。
“然后就是……教官，那个玩意儿有什么东西可以制服它吗？”
“呃……有！我们平时一直都用水吓唬它。”
“水？泼上去吗？”
“对！泼上去就行！它怕这个，一碰水就老实了。”
“早说嘛……那事情简单多了，准备救人。”
——空中
我勒个天，这玩意真能飞！
话说怎么下去啊……怎么拽不动这家伙的头呢……
这马可真倔，不过老爹还养过更倔的马。
哎呦！
这马！
怎么还横着飞的！
想把我甩下去？
想得美！
看我下去了不揍你一顿！
信瑞抓紧缰绳努力调整身体。
不论是谁，看到这样壮硕却一直保持在马背上的黑胖都会惊讶——他是怎么做到不摔下来的！
答案很简单——高超的马术技巧，和最高级的【骑乘】能力——EX级的罕见骑手！
“呼……真累……”
闲暇中信瑞抹了一把汗，继续双手持缰绳努力控制“双角马”。
他想赢得这场和坐骑之间的搏斗……
突然，地上升起的黑烟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希在升起黑烟的火堆旁手舞足蹈，似乎在向他表达着什么……
“哇！那个大网是什么东西？”
接着，他看到了训练场上，张开的直径十米、麻绳编成的缓冲网。
通过小希的肢体语言，信瑞读懂了什么……
“往，网，上，跳？”
是叫他跳到网上缓冲冲击力安全着陆吗？
为什么？
他骑马骑的好好的呀？
“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不过天使说的话还是听一下吧……”
不知道为什么搬出了奇怪理由的信瑞试图拽动马头往地上飞，然而倔强的“双角马”丝毫不为所动……
——地上
“就是现在！”
小希一声令下，随即捂着耳朵，十名健壮的男学员开始猛力敲打锣鼓。
希望这有效……
祈祷着，小希看向空中……
……
……
“飞过来了！魔术师准备发射水系魔术！”
锣鼓组开始撤退……
只留下手执术具准备施法的魔术师……
成败在此一搏！
“我跳！”
“发射！”
信瑞甩动全身的脂肪不顾一切地朝缓冲网撞去，同时魔术师也完成吟唱打出了成柱的清泉……
黑胖扎实的落地声，学员的欢呼声，表明了第一任务完成，成功救援人质……
那么剩下的……就是制服罪犯了！
“成了！”
“还没！”
然而欢呼没持续多久，便化为了恐惧的悲鸣——“双角马”面对柱状的泉水，张开了口……
“【龙息】！！！！！！！”
没有人想到，这焚烧文明的地狱之火会出现在这里。
区区凡间的泉水瞬间化为了蒸汽，火焰直扑魔术师而去。
“到此为止了！”
……
哦……
我的天……
我不是在做梦吧……
奇迹真的降临了！
跪坐在地面的魔术师任由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为上帝的仁慈而第一次真心祈祷。
“主啊……原谅我犯下背叛您的罪行……即使是研习魔道的我，您也愿意降下神迹拯救……从此我将永远忠于您！”
涕泗横流，言语中充满了对神的虔诚和感激。
嘛，这也是自然的嘛。
毕竟，天使，的确降临了。
“哼，区区人类残渣还敢在我眼里出现……”
嗯？好像哪里不对？
“我在说什么啊……语气冷冰冰的……算了。”
小希低头看向腰间散发出圣光的天使之翼，此时这对羽翼成了切实存在的神迹。
而仅仅是这神迹登场时的圣光，就把“双角马”——更正一下，应该是龙种，亚种龙——的【龙息】和其本身击飞进了教学楼的墙上。
“呼，应该搞定了吧？”
这么期望着，毕竟是天使的一击，凡间的生物应该没有可以承受的吧？
但是……如果对方并非单纯的凡间生物……
“真的假的……”
小希有自信这么说，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龙种……至少，不是一般的杂兵龙种……
奇形怪状的亚种龙在经历的重创过后居然还能再次爬起来飞行。
“真麻烦……”（冰冷）
少女自己都没有发觉，此时的她竟散发出了龙种都自愧不如的浓烈杀气……
“【神羽】”
——“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个技能的用法？”
连本人都无法解释，但是脑中浮现的光芒和杂音促使小希展现出了“她”真正的姿态……
“那、那是！”（战栗）
——寝室
卧房中，英俊潇洒的花样美少年正在卧床休息。
其实已经接近中午了，而且他也不是很困。躺在这里只是无聊而已。
周逸在思考如何求得小希的原谅。
因为之前他险些两次抛弃友人（信瑞：？），小希因此已经几天被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偶尔做一点好事说不定可以骗过去……”
想一想，做些什么事情看起来最像好人……
“……”
嘶……
“嗯……”
这个嘛……
“呃……”
怎么说呢……
……
……
……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我想不到的方法！！！！”
没错！
自诩“军师”的周逸第一次懵币了！
要怎么做才算做好事呢！
抱歉！
我周某人是完全想不到！
“算了！”
周逸暴躁地拉开窗帘，准备用灿烂积极的阳光催化出一些正能量的好主意。
“阿勒？”
——“那是，小希吗？”
看起来是的了。
——“她这是又天使化了吗？”
看起来是的了。
——“那为什么她又多出来两对羽翼？”
“……呵呵……居然是这个……【圣光六翼炽天使】吗？”
上帝身边最高位的尊贵天使，毁灭天地，再将其重塑都轻而易举的最强天使。
“我记得世界上的【圣光六翼炽天使】只有寥寥几位，‘这位’会是哪一个呢……”
——训练场
“去死吧——被诅咒的魔兽。”
不受肉体驱使，“她”借小希的嘴说出了这样的话。
空间似乎被撕裂了，扭曲着凝结成闪耀的羽剑，呈现在天使身边，总计十二根这样的【神羽】。
在那圣光闪耀的天使头上，显现出了应有的光晕——【天使之环】，天使作为神的使者天生的标志；但那是残缺不全的光晕，在整个圆环的三等分处均匀地断裂成开，看上去更像由不可见的介质连接起来的三块圆弧。
圆环闪耀着，旋转着，宣誓着其主人的绝对强大。能量进一步浓缩，即使是对灵力没有使用能力的普通人类也能感觉到其恐怖。
天使轻轻打了个响指，【神羽】划出必中的轨迹，飞向亚种龙——只需一根即可要其性命！
“——————！”
亚种龙咆哮着，丝毫没有畏惧这上天降下的惩戒，张开翅膀迎面而上。
——惊世骇俗的冲击余波，震撼了观战的人们。若不是赶来的魔术师及时张开防御，他们恐怕早就被震碎了。
亚种龙受了重创，却依旧挣扎着站起，这让天使颇为意外。
“哦~，原来如此……”
明白了些什么的天使闭上了眼睛……
“诶？！我怎么……诶！！！！！”
一无所知的小希看着地上的景象不敢置信，这都是自己做的？
“——————！”
亚种龙再次咆哮起来，这次惊慌的换成了小希，
“诶？这、这要怎么办啊！！！！！！”
它冲过来了……
“给我老实点！！！！”
手捧铁链的信瑞这时冲了出来！
甩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铁链，信瑞如同西部牛仔般娴熟地套住了亚种龙的脖颈，超乎想象地灵活一跃，跳上了龙背！
“————！”“走！”
拉拽着沉重的龙头，信瑞硬生生把亚洲龙拉上空。
亚洲龙无奈被扼住喉咙，只能头朝上尽力飞行；但是它保持着近乎90度的垂直不科学飞行方式，正常人绝对会从上面摔下来！
然而英勇的魁族后裔怎可就此屈服！
信瑞猛然伸手抓握住亚洲龙的喉咙，运力上手，铁心是要把龙的喉咙掐断！
这是殊死一搏，是魁族一贯的作风！
用不着事先谋略，无需处心积虑，只要在关键时刻的奋力一战，即是最快捷的胜利！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瑞最终放弃了执这链条的右手，使劲全是气力，一拳打在龙的后脑勺上！
“————！！！”
高傲的头颅低下了，毫无反抗余地地垂直下坠……
“呼~呼~……蠢马！飞起来！”
信瑞大喘粗气地骂了一句，再次拿起铁链，向上拉起……
——训练场
终于，人们等到了勇士的凯旋。
“真的假的！那胖子驯服那只野兽了！”
“那可是龙啊！就算是低级的亚种龙那也是龙啊！”
“还有那边的天使！太厉害了！”
“教学楼都被震坏了，不愧是天使！”
——等事情稍微稳定一点下来以后
就这样，信瑞和小希在欢呼声中一直待到了下午。学生们再次集结在训练场上。
“咳咳，现在开始宣布重要事项。”
金经过了半天的恍惚之后总算是缓过来了，
“首先，是恭喜三等六班的陈信瑞，经过会议讨论，得出其【骑乘】天赋的等级——稀世罕见的EX级！”
阵列中响起了掌声，
“其次，是转院通知——非战储院的十二班欧若拉，从今天起转如战储院三等六班，成为正式的战储生！”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响亮的掌声，以及各种讨论，
“女生进战储院？建校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啊！”
“你不服气吗？有本事接住人家一下魔术试试！”
“话说那真的是魔术吗？我可没听说过理族的魔术可以到达这种地步……”
“一定是神选之子了！没错的！和克里斯汀手下的那些是一个水平！”
台下叽叽喳喳地讨论不休，金也没制止，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希。
——“感谢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下我不会被解雇了啊啊啊啊啊！！！！！！！！！”
眼神里是这么说的……
接着，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另外，经过会议讨论，确定了招收欧若拉进入战储院的罕见天赋……”
这里他特意顿了一下，给学生一点思考的空间，
“【天职领袖EX】，统领军队、士兵的优秀领导者，最稀缺的战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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